EXO / 開白
[ 金鐘仁 x 邊伯賢]

【返家】
此文非現實向 .

 

 

【上】

沒想到再次踏上這片土地,是因為父親的葬禮。
小時候父親就常說自己身子大不如從前,勸說自己跟邊哥哥多鍛鍊身體和保養身體,免得到中年時期像他一般,不時身體疼痛,三日小病五日大病。
那時候不懂事回了父親,少年身體壯不怕病痛。父親搖搖頭。

如此重視身體的父親卻因為癌症而過世,說起還如此諷刺,父親後期人生為了健康捨棄許多快樂,到頭來卻還是輸給了病痛。母親打了越洋電話報消息,她說沒兩三句,就跟我哭訴著。
她說,你父親沒有走得很安穩,癌症一夜之間惡化嚴重,讓他在痛苦中離開了人世。

原本月底公司就準備好調派他回到首爾工作,如今這行程提早了。
向經理告知父親事情,經理露出惋惜的表情,放下手上的資料,走近我的身邊,拍拍肩膀,他叫出了我名字,他說。

鐘仁,你就提早回國吧。
調職剩餘手續我會請人替辦完,替我向伯父問聲好。

我點點頭說聲謝謝,便離開了經理辦公室。

喪假手續辦的差不多,正準備離開時,人事部人員傳遞訊息,調職手續走到末尾,差個四五天就會審核通過。

金鐘仁勉強露出禮貌性笑容。

一路開回家,隔壁棟的婦人看到金鐘仁的車停在車棚,忍不住好奇的跑來觀望。
金鐘仁不喜歡這名婦人。她總是喜歡道聽塗說,到處鑽人家漏洞,像前一陣子對街夫妻有爭執,她不知道打哪來消息,說成丈夫有了外遇對象,事實並非如此,因旁人謠傳把不明曖昧的話,妻子相信丈夫不忠主動訴請離婚。等風波過去,鄰居們才解釋著丈夫是個不錯的人,是妻子不明事理錯怪了丈夫。不是他們,這對夫妻又何來不信任?

婦人向前走進了金鐘仁的車棚,如聊天般口氣詢問著金鐘仁的工作。
金鐘仁馬上反應過來,現在是正常工作時段,自己莫名出現這裡,大概是有興趣想八卦。
內心充滿著不削,勉強勾起嘴角的肉,給婦人一個禮貌的笑容。
他說,要調職回去韓國工作,謝謝您這幾年的照顧。
婦人聽見禮貌的口氣,心情莫過於愉悅兩個字,口中不斷冒出惋惜口氣。

小聊一兩句後,道別了婦人,關上門的那一刻,金鐘仁的笑容垮了。
西裝外套披掛在客廳餐桌椅背,舒展筋骨,打開電視隨意轉頻道,他並沒有要看電視,只是想要有點聲音,正巧轉到是購物節目,主持人努力推銷商品,在二樓都可以聽見主持人吼叫聲。

要整理收拾東西很少,很早知道調職關係,家中物品很早就分為打包要帶走跟留下來東西,花不到一個小時就整理完畢。面對著空蕩蕩的屋子,金鐘仁莫名感到哀傷,這房子陪伴著他好幾年,雖然它不方便離市中心有段距離,偶爾大雨或大雪會冷到讓她感冒,夏天夜晚常被隨著木頭和蚊蟲聲音,對這棟房子還是有了感情。
距離登機時間還有八小時,金鐘仁把行李箱推到玄關,把電視轉到古典頻道,優美的曲子傳入耳,他躺在沙發上,隨著音符轉動著手指,如同樂團的指揮般,修長的手只在空氣中揮舞著。
多久沒這樣悠遊自在,每天都被工作壓死死,假日需要陪著主管打高爾夫打棒球、吃美食或活動。金鐘仁個性要說起來,他寧可在家放空睡覺或者是看電視影頻,他也不願意出門,與人相屬,說實在,兩個字-麻煩。

在家打混摸魚好陣子,金鐘仁推著行李,離開了他居住了幾年的房子。
臨走前他望了一眼老房子,舊舊地,杵在一堆新房子中,顯得格格不入。
就像自己混雜在西方人種裡,再怎麼熟悉,多少殘留著種族歧視與偏見。

隔了八小時旅程,回到了首爾,從仁川機場出來,放眼望過去熟悉建築景色,感覺一切也沒變。
大廳冷氣吹到頭疼,金鐘仁拖著行李箱穿越自動門,來到一樓大廳外牆旁,涼爽微風吹拂過來,冰冰涼涼,繼續玩手機打發時間,過了半晌,一名長髮披肩女性緩緩接近,巨大陰影遮住光線,讓他看不清楚手機螢幕,金鐘仁才抬起頭來,是二姐。

幾年不見,姐姐老了。
看得出來姐姐保養功力一流,實際從外表上看出年齡還是有些難度,但頸部細紋和眼尾皺摺多少看歲月痕跡。不知道是不是父親過世原因,讓姐姐的精神年齡一夕之間也老了,說話不再是強勢,看不出來曾是一名女強人,反到像是二十出頭嫁人,長年在家溫柔婉約好太太好媳婦。

這樣的姐姐,金鐘仁有點不習慣。
他印象中的她,強勢卻不會不講理,大方俐落,結完婚依舊是光彩亮麗,並沒有委屈變成小女人。那樣的姐姐現在卻不一樣了。

過了幾分鐘,一部銀色轎車停在金鐘仁面前,一名男子從副駕駛下來。
幾年不見,姐夫也老了。記得幾年前,每次見到姐夫,他穿著正式西裝一臉嚴肅的樣子,難親近,金鐘仁私底下跟姐姐說過好幾次,間接告訴姐夫私底下穿著休閒點,姐夫不以理會每次見面仍舊是西裝,如今,這習慣也消失了,看著姐夫穿著休閒衣服出現在自己眼前,反而更加的不習慣。看來他真的離開太久,很多人事物都在改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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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老家又是一片沉重。大姐守在門口等著他們出現,一見到他就緊握著他的手,大姐的手冷冷地,又更印象中不一樣的地方。大姐跟二姐交頭接耳說了點話,金鐘仁有聽到些片段,大略說,二姐不放心母親在殿堂那,要先行過去守喪,等下飛機疲累感退去點,請大姐帶過去。

剛下飛機,金鐘仁真的覺得精神疲累,或許是方才坐車時候,被二姐看出來倦意。
大姐把行李提進屋內,催促著金鐘仁休息。
金鐘仁梳洗完,回到房間倒在床上,是洗衣精的味道。閉上眼,似乎是太懷念的味道,金鐘仁不到一會就沉沉睡去,再次醒來天色暗了些,走到客廳,大姐泡了杯咖啡。
兩個人小聊一會,話題大多於關於父親,大姐過了花樣年華歲數,說出來的話大部分參雜現實面。大姐多次提到在海外生活如何,有沒有心儀對象之類的話題,金鐘仁巧妙避開,再多問幾次得不到答案,大姐拍拍金鐘仁肩膀說。

「去換件衣服,我們過去殿堂,爸還是等我們。」

久違看到父親,真的不習慣。
走進大殿那個,金鐘仁終於意識到父親離開,他的舊照片擺放在正中央的神桌上。
照片裏他燦爛的笑容,實在讓人難以接受,不到八十歲就離開人世間,走了時候還不得安寧。

慢慢走進靈堂,金鐘仁緩緩跪在下來,如習俗虔誠膜拜。
來到靈堂前,父親過世的意識逐漸浮現出來,母親說的時候,並沒有深刻的感覺,如今他跪在地上,看的父親的遺照,內心坦然接受父親過世事實。
腦子閃過父親的面容,是那個嚴肅正氣,出國那天,他沒刻意交代什麼話,只有拍拍金鐘仁肩膀要他出去闖闖。他在要歸國安定下來前夕,父親卻意外的走了。

眼眶隨著記憶回溯,漸漸泛紅起來。
離開後才懂得知足,現在金鐘仁多少懂得這樣的感覺。

與兩位姐姐跪在靈堂半晌,親戚們紛紛到來,陪著父親走過最後幾日。
天色暗去,時間到晚上八九點,親戚們一個個離去,靈堂只剩下一家人。
過度哀傷,讓他們沒有交談;在安靜的空間內,讓時間慢慢流逝。

到了十點,夜深人靜時間,刻意放慢放輕腳步聲顯得特別明顯。
金鐘仁回過頭來,一名年輕男子,帶著糕點站在母親身旁,他輕輕握著母親的手,安慰著母親。
隨著時間,男子長相跟金鐘仁記憶裡樣貌不同,那雙像小狗一般的眼神,十分好認。
金鐘仁一眼認出來是小時後玩到大,一直住在他們家隔壁-邊伯賢。
除了身高以外,其他地方與記憶中完全不一樣,他變了很多。
一臉穩重模樣,完全不一樣,他記憶裡的邊伯賢不是這樣。

母親感謝邊伯賢到來,笑笑說出,幼年時與父親一同照顧邊伯賢時光。
邊伯賢露出無奈的表情,說這些往事就別提,金伯父聽了也會笑的。

邊伯賢依照程序給父親上了香祈禱。之後向姐姐們請了安,來到金鐘仁身旁。
金鐘仁看著他慢慢靠近自己,說不上來的怪異感。太陌生了,這個人。
帶著熟悉的聲音,用著他不習慣的臉說話。
邊伯賢對著金鐘仁說出來第一句話。
「你這小子終於知道要回來了,還以為你連伯父喪禮都不會現身。」
聽到這番話,金鐘仁不悅噘著嘴回應著邊伯賢。
「本來預計下個月調回首爾工作,才沒像你說所的。」
邊伯賢嘻嘻笑幾聲。
「等喪禮過完再出去喝兩杯,不要太難過,人總有天會死亡的。」
「恩。」

邊伯賢沒有待太久,迅速跟母親說了幾句話後離開。
金鐘仁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思緒回到更遠之前。

 

 


 

 

【2014.06.03】

先放出自己打的庫存,這樣是逼自己要快點勤快更文。
這篇我打很久了,但一直卡在一半Q口Q
自選十題,就是我自己想打的十個文章。
之後應該會丟個其他十題。
ASK可以點文,如果我有看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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