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 / 燦都
[ 朴燦烈 x 都暻秀]
【擁抱冬天】
虛構戰後背景 / 超現實向
歷史地理不可考究。
早晨，連光線散發出冷冷的清光時間，穿過冷清清街道往軍營走去。
軍營內人聲鼎沸討論著行程，揮揮手說了身體不適叫大夥自個解決，獨自回到辦公室在沙發上睡著，睡了不知多久，睜開眼朝日曝曬在辦公室各個角落，溫暖整個房間。活動筋骨，朴燦烈悠閒走出辦公室，果真事情處理差不多剩他簽名合准就可。既有公事作完，同階級的軍少集結在一起，他們最近特別注意莫過於朴上校近日休假時心花怒放藏不住喜悅。等朴燦烈把公文處理告一段落，一群人洶湧而上把朴燦烈團團包圍。
「最近是有朝暮對象？一臉痴樣。」
「見不著是誰，朴上校把嫂子介紹介紹。」
「哪家小姐惹得朴上校這樣心神不寧。」
話越說越誇張朴燦烈聽著聽著差點翻出白眼，推開眾人大聲嚷嚷著，什麼也沒有。
其他人開得起玩笑，窮追猛打跟著朴燦烈，以為久了朴燦烈鬆口說出來。一日下來朴燦烈什麼沒露出馬腳，一群人無趣漸漸散開。
「再過半月就是國祭，燦烈哥隨著朴世出來吧。」
一群人散去後，朴燦烈聽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微微轉過頭，看見從走廊另外一端緩緩走來人影，身影逐漸清晰焦距對得上焦點，朴燦烈認得出來來者是誰，露出比平時更燦爛的微笑。
「世勛你不是也隨著吳世參加。」親密叫著對方名字不代官職，證明他們關係密切。
吳世與朴世，世代皆為軍事貴族。
朴燦烈懂事後被大人帶去拜見吳世當家，那時吳世勛還是個被奶媽抱在背彎裡的嬰兒。朴燦烈太好奇嬰兒長相，拉拉奶媽的裙襬童言童語說著想看看嬰兒。奶媽低下身子，讓燦烈不用墊著腳尖看清楚嬰兒長相。手貼上嬰兒溫熱皮膚讓小燦烈愛不釋手，那是締結他們這一代世交。吳世勛眨眼間到及冠之年年紀，想當然吳世軍威施壓吳世勛進入軍中輕鬆爬上少校，偶爾朴燦烈跟吳世勛就會像這樣在軍營內聊著瑣碎事情。
「燦烈哥最近可常外出，軍中傳得誇張，說哥在外面包養青樓妓女。」
「隨他們說，只是小人道聽塗說，別往心上。」
「不是這樣，哥又為何常外出？」
即便是軍事世家不遵守軍中明文規定仍會受罰。連朴燦烈身邊親信聽見風聲，可見軍中傳得滿城風雨。沉迷於女色，朴燦烈覺得荒唐，不是說別人而是自己。他沉迷不是個女人，而是高傲冷豔男人。如不是吳世勛提醒止住他的腳步，他正打算去千草一趟，隔不到半日他已經如此想念都暻秀。懷念他咄咄逼人的口氣，挨罵也挺開心。
「別想那麼多，國祭後在談談吧。」
「哥…」吳世勛不肯罷手。
「再談吧。」
興致被突如其來的事件給打亂，朴燦烈一日下來乖乖待在軍內。輔佐下屬待在他的身邊露出疑惑表情，想開口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朴燦烈餘光察覺到下屬異狀，低頭處理公文隨口問道。有話要問？下屬猶豫好久開口。難得您開口責備吳少校，是發生什麼事嗎。朴燦烈腦袋轉了轉想起，剛才跟吳世勛講話臉色不太好，遠處更加模糊而產生誤會。他笑笑叫下屬別放在心上。
安分數天，朴燦烈心浮躁起來加上國慶搞得軍中雞飛狗跳，好脾氣的人忍不住對著下屬劈頭痛罵。今日又因下屬失誤，朴燦烈傷透腦筋，交代輔佐事情後抓著素色外大掛離去。國祭將近熱鬧商店街頓時冷清，一陣陣強風掃過他身旁，風吹得讓他的皮膚更加乾澀，朴燦烈把外掛裹得更緊。沿著習慣路線走下石階接著往上爬，每當走過那條斑駁石階，皮鞋總是磨破他的腳後跟，不例外這回多增加一道傷口。營業中招牌掛在門把上，他推開門，風鈴搖曳敲擊出清脆聲響， 撲鼻香氣讓情緒變得平穩。
掃過屋內，見著金鐘大獨自坐在櫃台，戴著圓框眼報紙，完全沒注意到他的存在。
「鐘大看什麼。」
他的視線從報紙慢慢移開，見著是朴燦烈露出往常般笑容，熱烈歡迎他進來。
跟著金鐘大來到後院，朴燦烈四處張望，真難得，都暻秀不在這。
金鐘大一眼就看出朴燦烈的動作含意，他背對著朴燦烈一邊持續手中動作一邊調侃他的反應。「真抱歉，都店員事假，只有我在還真失禮。」
朴燦烈漲紅了臉直搖頭急忙解釋。
金鐘大不願戳破什麼，說了聲，他去掃墓。
宛如故事般說起都暻秀一些往事，簡單地告訴朴燦烈他的家人都死在戰火中，幾日過後就是弔喪之日，他先行去拜見他的雙親，二十年來他一直都是這如此，國祭前三天到雙親墓送上白菊花與白桔梗。
如此遺憾的事讓朴燦烈心情瞬間盪到谷底，端起靜置半晌茶杯嚐了一口。茶葉後勁苦味比平日要來苦。
「鐘大你這有白色蝴蝶蘭嗎？不然雛菊也行。」
「…」金鐘大停頓很久走回店內，帶了滿滿一籃蝴蝶蘭出來，提把左側繫上黃色絲帶。「拿去吧，墓園在西側那。」
西之墓園，隨著國祭弔喪軍隊已經來過不知幾回卻對這從來沒印象。爬上一層層石階，瞇起雙眼立刻注意石碑中佇立那個人，悄悄地走到他的身後，看著墓碑上鋪滿著桔梗與菊花。他的後頸蒼白如同墓前的白桔梗，可想像他的面容同樣的慘淡。
繞過他輕輕把花籃放在墓上，此刻都暻秀才發現他人存在，露出疑惑表情。
「只是來弔念死者。」照實情說出擔心他之類的詞，都暻秀大概不領情甩頭就走，朴燦烈故意編了個理由來圓這個謊。都暻秀如他的猜測，頭一回用溫柔的語氣誇獎他。
「終於軍人的模樣。」
兩個人待在墓園好長一段時間才離開，中間過程都暻秀並沒說任何一句話，朴燦烈靜靜待在他身邊。天色慢慢暗了下來，夕陽拉長了他們的影子，穿越商店街往千草那條道路，兩旁桂花樹花苞已經綻放，陣陣桂香撲鼻而來。都暻秀停下腳步，他仰頭望著風中搖曳的樹枝。露出哀傷表情。
「你還是別繼續靠近千草。」語畢，他再度邁開自己的步伐。
朴燦烈移動腳步追上，不慎軍鞋鞋帶被另外一隻鞋給 踩松，他彎下腰重新繫上軍鞋之際，在抬起身子已不見著都暻秀的離去背影。天色又暗了，長長街道上所有路燈點燃發出黃橙橙的光線，取代了溫暖的太陽光，黑暗的夜晚中只剩朴燦烈佇立在那沐浴在曖昧光線中。
都暻秀總是無聲無息消失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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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祭悄悄地來臨，早晨女僕替他換上漆黑的禮裝在胸口別上白鮮花，帽緣壓低他離開
朴宅。全國上下流露出一股哀傷氣氛，他隨著部隊到墓園為亡者獻上鮮花，經過西之墓園他想起那天都暻秀流入出一股哀傷的側顏，看似堅強的人終究有卸下武裝那一刻。
其實你也想找人依靠吧…
結束完軍隊的行程，吳世勛二話不說湊過來，一副打趣的口氣開起朴燦烈玩笑。同樣為軍世子孫獻上鮮花時，吳世勛腦袋一片空白無任何誠意可言，盼望祭事提早結束放他自由。當朴燦烈屈膝蹲下身子，輕輕把花束放在墓碑上，虔誠禱告神情似乎是真的期望死者得以長眠。這不是過去他所認識朴燦烈。看著他緩緩起身然後鞠躬，這一切都讓吳世勛張大眼睛來表示他的驚訝，行程結束他急忙地湊過來。面對吳世勛的追問與玩笑，朴燦烈倒是顯得提不起勁連回應都有氣無力。兩個人繞道轉進茶館暖暖身子再返回軍隊，揮開布簾腳未踏進去感覺得到迎面而來熱蒸氣，溫暖了乾裂的雙頰。店二子替他們選了二樓靠窗視野寬廣位子，在那位子看得見周遭狀況，朴燦烈端起茶杯眺望著遠方。
兩個人話題不停地變化，終究會繞回朴燦烈的身上，吳世勛追根究底想問出朴燦烈最近行蹤，敵不過吳世勛犀利攻擊，朴燦烈輕輕透露出商店街後面的秘密，提到千草卻沒點出都暻秀存在。吳世勛沒看出朴燦烈隱瞞起來的情節，單純認為只是朴燦烈好奇心作祟促使他近期反常。反常一詞從吳世勛的嘴裡說出，朴燦烈糾結心情在內心快速地擴張，像平靜湖面丟下巨石激起波瀾，逐漸擴散到無法收拾地步。反常、異常、不像自己，這樣說也沒錯，他那天在千草遇見都暻秀他一切就再慢慢改變。
此時空氣間傳來一陣陣鼓噪吵雜人聲，兩個人來不及反應下槍聲止住喧嘩，看著飄升煙硝，朴燦烈自然地衝出店面現場趕去。他嚇得不瞪口呆，一名婦人倒臥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群眾害怕慌亂逃離，不斷被人衝撞，等到人群散，他才看清拿著槍枝是異國大使的隨從。槍口煙硝一縷縷往上升，那個人走上前用力踩在婦人腹部大聲用外語咆嘯。聽不見婦人痛苦掙扎的呻吟，朴燦烈一秒曉得婦人已經慘死，屍體旁一名男童呆坐著一臉嚇壞模樣。隨從的槍又再次舉了起來，槍口對準男孩的頭部。朴燦烈擋在男孩阻止槍擊，刀刃相對，平時練習與實戰差別朴燦烈敵不過對方帶著殺意攻擊，刀鋒劃破衣裳四肢染上緋紅色。激烈交戰讓雙方失了呼吸頻率，大口大口喘氣，腳也直發抖。趁著對方呼吸未穩，吳世勛帶著士兵蜂擁而上團團圍住制服對方。戴上手銬，把人押回警局，朴燦烈與小男孩紛紛送往醫院，朴燦烈傷口大多是皮肉傷沒大礙，治療過後打上石膏後他離開醫院。
因傷事朴燦烈國祭後連軍隊早訓都免除不用去，從外族中保護國民這件是被傳開，他走到那都是被人潮給包圍他根本無法休息，而然他又不自覺來到了千草。推門時那把手上風鈴一如往常發出清脆的聲響。站前臺前擦是桌面的金鐘大回過眼神朝著他露出微笑。兩人依然聊著那些蠢到不行的閒事，幾日以來誰都對著他表示敬意，連吳世勛一臉我以你為傲表情看著他，感覺瞬間大家都離他更遠了。幸好金鐘大他還是一樣，幸好都暻秀一樣看他。
都暻秀整理完後院探頭觀望店內情況，看見金鐘大熱絡關心起朴燦烈的傷勢，他皺起眉慢慢地靠近，一掌朝朴燦烈頭上招呼。金鐘大連忙提醒朴燦烈是傷患。
「軍人本來就是要國家效命，為人民而傷有什麼好辛苦。」都暻秀依然改不了毒舌功力，嘴上不饒人，他唸了兩個人好一陣子直到眼角餘光發現繫在後頸繃帶鬆，停下嘮叨的嘴，金鐘大趁機離開去前院整理落葉。都暻秀無奈繞到朴燦烈身後，輕輕地替他重新束上。
朴燦烈整個人大驚訝狀態，惡言惡向對他的都暻秀沒想到有一天會如此溫柔對待他。
「傷口別接觸空氣，感染細菌就糟了。」語畢都暻秀開始繼續處理他的事情，不刻意注意朴燦烈，就讓他在店內靜靜坐著。
溫柔的口氣讓朴燦烈瞬間漲紅了臉，坐在店內看著遠處忙碌的人，莫名情感在內心深處擴散。想離他更近一點…這樣想法在朴燦烈內心越來越強烈。
他以為都暻秀不會改變，原來他逐漸在改變，變得願意接受他。突然慶幸自己因工而得來的傷口，讓都暻秀比較能心平氣和跟他說話，雖然他每次離開前都暻秀最後一句話，叫他別靠近千草。朴燦烈知道已經自己離開不了千草。
【2015.04.23】
又是再一次難過，不知道該怎麼說起這件事。
目前來說就是希望和平落幕，希望他們不要責怪彼此。
傷心過兩次，不差再來一次，似乎大家也習慣這樣劇本。
只能說飯寫的小說我覺得很精彩，但你們現實故事往往比這些更精彩。
去年一月我看到十二個人，去年七月我看到十一個人，
那今天我又會看到幾個人，明年我又看到幾個人呢？
EXO可能以後除了燦都我不打其他文章了吧。
暫時也不想再打EXO文章…
等我自然而然好起來，我會繼續補我想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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