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病毒系列
非現實向IF設定 . 輕微黑暗向 . 短篇向 .
略為OOC . 設定敏感者 . 請自行迴避 .
母親的死算什麼？
田柾國靜靜地聽完金南俊講述前因後果，田柾國的記憶像倒退般回到過去想起死去的母親。多年前母親被帶離的背影與不捨的表情慢慢浮現在腦海裡，漸行漸遠的腳步聲，不論內心多期望母親能回頭，但看著站在母親兩側的軍人卻無法移動腳步跟上去，默默地站在原地直到一名高階軍人把自己帶走。之後，好一段時間都沒聽到母親的消息，直到三年後一疊厚重的文件道出母親死亡，在一個寒冷的深夜因刮除子宮內壁過於多次，內壁大量出血搶救過後宣告不治，而父親在隔年的天氣為轉涼的夏天，偷偷帶著刮鬍子的小刀一個人在實驗室角落自殺。這些算什麼，到頭來他體內的種子終究從外部感染。
田柾國不知自己是用什麼表情離開金南俊的房間，他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處在閔玧其的房間，看著床上那個醒不過來的人心情更加沉悶，時間不斷地流逝，田柾國始終沒離開閔玧其的房間，連結身體的儀器正常的運轉，上頭數字清楚表示現在處境非常安全，可以閔玧其就是醒不過來。寂靜的房間裡多微小的聲音無限放大，田柾國馬上注意到門把轉動發出喀喀的聲，頭轉過去看見迎面而來的鄭號錫，來者看到田柾國待在房內錯愕地站在門口發愣。
「哥進來吧，命令那些就罷了。」田柾國已經無心思考當初設立的規則。
鄭號錫遲疑幾秒後照著田柾國的話緩慢地走進來坐在床的另一端。
這個場面非常古怪尷尬，兩人都沒有預想到會演變成這樣，不知是刻意或巧合兩個人視線一直盯著閔玧其從未有交集，沉默將近一小時。
鄭號錫掩飾尷尬地僵硬擺盪雙腿，清透的嗓音說道：「喏，田柾國說點話吧。」
一句話使全身過度焦慮緊繃的田柾國放下了心，壓在胸口那股壓抑莫名舒緩，換了一個輕鬆的姿勢。「哥是出生在哪？」
「光州區，不過現在那邊什麼也沒有了。」腦海浮現出年幼時秋日的回憶，自己在聳立芒草堆裡揮舞著枝條，用了橫揮，芒草被打了折成一半躲在後頭的人帶著笑聲快速逃竄，小區內孩子在那戲鬧著，根本不知道危險慢慢地逼近，疫情從鄰近區域傳來，鄭號錫跟著家人連夜逃離家園。那時，政府對於病疫毫無頭緒，傳染途徑和解決方法一無所之，任憑疫情在短期內迅速擴張，光州區淪陷重災區域。如今過了多年，光州區病疫卻沒好轉，比起上古區或著他們現在所處的宇町區更容易受到感染，進行花患治療後隔不了半月又再次爆發疫情，不斷重複上演。「那裏已經不是我的家了。」
「是嗎。」過去也曾陸續聽過鄭號錫提起老家，卻從未現這刻銘感極深，再次正視自己得無能，他或許不會被咬可以繼續生存下去但他卻無能保護別人。
一段漫長的時間裡，田柾國豎起耳聆聽，幾乎動也不動地聽得入迷，鄭號錫彷彿是個說書人般，把回憶編織成一個故事，故事的中途男主角失去了家人，歷經朋友的死亡，無情的訓練，正當男主角對放棄世界時上帝給予一個新的希望，然而到故事的末端上帝又無情帶走了他。
「哥還有想保護的東西嗎？」
「沒有，失去他後我就會是個空殼。」
鄭號錫與閔玧其歷經太多事情，多到一時鄭號錫想不起來太多細節。
若把閔玧其從鄭號錫的生命裡抽離，或許鄭號錫只會成為戰場上殺人武器。
「那哥、如果有一天我傷害了玧其哥，你應該可以毫不猶豫的殺了我吧。」
鄭號錫驚訝地抬起頭，兩個人終究又再次對上了視線，這回時間夠充裕讓鄭號錫發現田柾國表情與以往不同，看似疲倦又絕望。
等不了鄭號錫接下來的反應，田柾國動動麻掉的雙腿，自顧自得說起金南俊剛才所陳述的事情。他跟金泰亨不是不會變化而是還沒開始變化，總有一天，他體內的那個種子會冒出嫩芽，一點一滴攝取他體內的養分，輾碎他的骨頭食了他的內臟，然後不斷生長直到離開他的體內。
「哥一定能做到的吧。」
「這、」大量的訊息一口氣灌入腦袋，鄭號錫一時不知道該採取什麼態度來面現在的狀況。
「哥一定可以，比起其他人你更有恨我的理由。」
鄭號錫沉默起來無法反駁田柾國的話，縱使他們曾在酒水間坦承，但那也只是一時的緩和，原諒彷彿如煙雨般隨著時間消逝，留下的只有傷痕累累的自己。感謝與仇恨同樣存在鄭號錫的內心中，到底是恨多一點還是恩多一點，連鄭號錫自己也不太能確定。
「柾國…」
「哥可以的，如果有一天我傷害你們就動手吧。」
鄭號錫又陷入沉默，過了半小時後他緩緩地開口。「好。」
過不到幾日金南俊領著田柾國跟朴智旻一起來到金碩珍家，金南俊用半真實半虛假的現實向婦人解釋金碩珍的病情，婦人一想到自己兒子可能會變成怪物便立刻答應了金南俊的要求。朴智旻第一次來到金碩珍所住地下室被嚇得一愣一愣的，飄逸著香氣的花海。病疫爆發煙硝汙染了空氣火藥使土地變得貧瘠，花患治療過後的地區種植根本是不可能，多少年了，朴智旻已經沒看如此壯觀的景色，驚訝地站在鐵門前遲遲沒移動腳步。
田柾國反到是非常習慣這景色，帶起口罩撥開花瓣慢慢地走進房間深處。
婦人口述金碩珍早上時候吐完花便進入沉睡，一時半刻醒不過來，田柾國走到床邊用著不熟練的動作將金碩珍給抱起來，走回門口朴智旻才回過神來，看到田柾國懷中抱著美人，按耐不住的惡作劇，像似真時又像玩笑說。「我們田特務什麼時候變成王子大人。」
一旁的金南俊聽到這番話忍不住笑了，的確他沒見過田柾國對誰如此用心過。
三個人踏出大門不久，原本該靜靜地待在田柾國懷中的人緩緩地睜開眼。
朦朧的視線讓金碩珍一時搞不清楚狀況，熟悉的味道卻讓他非常的安心，不知何時開始金碩珍聞得到田柾國身上微薄雪松味。
「柾國？」
「哥醒了阿。」
「恩。」晃動搖醒了金碩珍昏沉的腦袋，霧一片景色慢慢清楚他才注意到他在行駛車輛上。「這是？」
與外界隔離了七年的金碩珍沒想過外頭世界變得醜陋，空氣中飄散著灰白色的微粒，曾經是蔚藍一片的天空早已染成混濁色，土壤貧瘠乾澀裂成數塊。
看著金碩珍的表情變化，田柾國猜想得到金碩珍腦袋內思維，將他的頭埋進懷中。奪去他的視線。「哥不要看，世界已經腐爛了。」
田柾國想起剛才撇眼看到那株梔子花，縱使金碩珍與婦人細心照料，經過那麼多日仍無情地凋謝，純白的花瓣已泛黃變得乾澀。若當初他沒把花帶下山或許他可以在山上活得更久，如今他把金碩珍帶離那個家，這決定他思考那麼多天始終沒有得出答案。
這選擇正確嗎？
朴智旻的叫聲引起田柾國的注意，隨著朴智旻的視線望去遠方，一群胞子從遠方不斷出現，數量比平時所見多上一倍，他們張開手臂加快速度嘴裡發出低沉的呻吟。脫下自己的軍用外套批在金碩珍身上。
「藏好自己，我去去就回。」說完後，獨自從天窗爬到車頂上，風沙帶來的乾澀與灰塵讓他看不清楚敵人數量，回顧四周，發現不止朴智旻起初指的方向，胞子不停湧上來；用腳卡住位子不讓自己被摔下車的機會，接過從車窗邊遞上了槍枝，田柾國回到那不可一世的模樣。
「智旻哥不乖乖待在車內嗎？」裝填子彈片刻，田柾國撇眼注意到緩慢爬出車窗的朴智旻，下半身用繩索固定住在車內，一手抓著後座的扶手一手緊握著槍械，那模樣十分滑稽，回敬朴智旻稍早的玩笑，他說：「啊、忘記哥上半身短可以快速縮回車內。」
「呀、你這小子。少囉說，先專心對付胞子。」
這數量可不是在開玩笑，不明白為什麼胞子為何一次湧出那麼多。成熟的胞子會佔去宿主大部分五官，使得他們視力與聽力退化十分嚴重，除非距離十分貼近不然胞子是不會攻擊過來。現在狀況已經不是常理可以解釋，那異常的嘶吼聲和一致性行走方向，擺明著胞子追擊著這輛車，數量多到光靠田柾國一個人是無法解決，最少要撐到他們逃離上古區才行。即使不擅長狙擊射擊，朴智旻硬忍著車子搖晃和手臂支撐所帶來疼痛，拼命瞄準獵物。
胞子擊中噴出不明綠色體液，味道融進空氣當中，隨著敞開的車窗飄進了車內，大量雄性種子氣味刺激著金碩珍體內種子，他摀住嘴抓緊外套捲曲著身體，拼命壓抑體內即將湧出花瓣，最後車內還被花瓣給鋪滿。花瓣擋住視線和限制活動的範圍，逼得金南俊不得不停車子，花瓣隨著風飄舞在空中，迷人的香味慢慢擴散，胞子們嘶吼聲越來越亢奮，彷彿似海盜找到失落的寶藏一樣歡騰。
三個人聽到變調的嘶吼意識到胞子們是聞道金碩珍的味道才會如此發狂。
「智旻封住他的嘴，別讓他一直在吐花。」一邊揮開花瓣試圖恢復視野一邊朝著朴智旻大喊。
朴智旻想盡辦法縮回車內封住了金碩珍的嘴，但花瓣不停從指縫間溢出來。
「可惡，還是不行。」
田柾國的動作無法壓制住胞子的湧上，終究胞子包圍了車子，金南俊在最後一刻將全部出口都封起鎖上免得胞子進入車內，朴智旻看著緊貼在車窗上的胞子，張開腐爛的嘴巴從其內伸出表面具有綠色花紋的枝葉與花萼，分泌出綠色液體不停朝車窗上塗抹。
「超噁。」朴智旻慶幸剛沒吃下金碩珍母親做的早餐，不然看到這幕恐怕消化物會隨著胃液一起吐出來。
躲在車內一時片刻安全，金南俊拿出對講機對著田柾國下達命令。
「恐怕他們都是衝著金碩珍來，你就從上面掃空他們，我們幫不了你了。」
「哥就在裡面躲好，很快就沒事。」
車內三個人說起來都是田柾國的哥哥，但朴智旻跟金南俊不認為田柾國所說的哥是自己，在內心翻了無數次白眼後靜靜地坐在車內等待恢復平靜的那一刻。
隨著胞子死亡數量增加，金碩珍吐花狀況逐漸緩和，朴智旻移開自己的手掌，金碩珍無力地整個人倒在朴智旻身上，胸口不斷起伏來獲取更多的空氣。
「抱歉了，碩珍…哥？」
「沒關係。」
田柾國解決到圍在車邊全部胞子後拿起對講機金南俊通話，兩個人及時反應到田柾國現在進入車內會受到金碩珍的影響，就讓田柾國繼續當在車頂上然後繼續行駛，發動車子空調自動排出車內的廢棄順便連金碩珍的氣味一併排了出來，胞子又從不同地方湧出來
，車子走走停停花了不少時間才離開上古區回到宇町區，歷經波折終於回到田柾國的住所。
【2017.01.29】 BY : JinG
新年快樂!!!!!!!! ( • ω•)
過年這幾天都像廢宅一樣在打遊戲看同人文。
一直沒動手寫什麼東西，要不然就是寫到一半就卡住了。
拖了很久才產出新的一篇，已經是不用懷疑，KPOP翁之前我一定寫不完，
想到二月有一個禮拜都不在台灣和工作年後會變忙一陣子就完全放棄無料這回事。
我明明就有手寫稿，這篇還是沒辦法如期寫完。･ﾟ･(つд`ﾟ)･ﾟ･
為什麼我可以這麼廢~
怎麼腦袋裡沒有安裝一鍵寫完的功能，我好想要有這種功能。
文章標籤
全站熱搜
留言列表
BTS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