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少年

BAP / 賢才

[ 鄭大賢 x 劉永才 ]

 

【伴老】

短篇 . 一千五百字內結束。

 

 

與誰共度一生這類想法，劉永才沒有特別想過，至少成年之前他未想過這個問題。

隨著普信閣鐘響，揮別舊年迎向新年。敲鐘那刻劉永才待在廚房水槽前洗著方才留剩髒碗盤。鐘聲傳入耳裏，他身體微微往後頃，從敞開門縫間看見客廳那台43吋電視捕捉到總統敲鐘那剎那，民眾歡呼聲透過喇叭一道道傳出來，劉永才意識到新年到了。

 

對著客廳方向劉永才這番喊著。「新年快樂。」

坐在電視機前那個人應了一聲說了新年快樂便沒再說話。

 

十二月的首爾細雪紛飛，劉永才與戀人待在屋內。

為什麼在這個全國期盼已久日子兩個人卻要留在家慶祝，原因很簡單。

因為劉永才的戀人感冒了。三十九度高燒在倒數最後幾天突然來襲，讓人招架不住。燒了幾天高燒在最後一天退燒，但戀人幾乎沒有體力可以出門，劉永才不勉強他，取消了全部行程，乖乖地陪著戀人待在家裏。

 

油膩膩碗盤清洗完畢整齊地晾在架子瀝乾，甩去指尖上水珠抽出紙巾把殘留水份慢慢擦去，卸下純白的圍裙掛回壁勾走出廚房。三兩步走去客廳，見著戀人裹著厚重外套坐在沙發上腿上批著毛毯，緩緩地走過去。戀人聽見腳步聲微微轉過頭，看到劉永才慢慢靠近便又把視線移回電視上。等到沙發陷下去一處感覺到腳碰到物體，知道人就在身旁。跨年節目接連播映到凌晨兩點，倦意隨著時間慢慢地湧上來。劉永才眼皮沉重不知道多少次垂下來，但就像某種堅持新年第一天不能太早睡一樣 苦撐在那邊，腦子還在煩惱這些有的沒有，一股重量直接壓上了左肩，壓力瞬間讓睡意消失，劉永才用不著回頭想像得到，對方睡著模樣。伸出右手撥開擋在前額秀髮，手掌輕輕貼在額頭上，幸好是正常溫度。劉永才擔心熬夜會不會讓剛退去高燒又復發，不過幸好很身子很爭氣異樣高溫退，手撫上去，手的溫度比額頭的溫度高幾度。順順撥亂的頭髮，對方似乎睡得不省人事，劉永才這些動作沒弄醒他。看著對方安穩的睡臉，劉永才露出笑意。把電視降低三階音量，新聞主持人聲音小了許多，抓起放在一旁茶几上不知道放了多久不知道讀到哪裡的書籍，大略翻到有印象章節，頭微頃靠著戀人讀起書來。

 

過了多久劉永才沒了印象。

集中注意力盯著書本過度，眼睛乾澀不得了，甚至忘記某人倚靠著自己左肩，他微微扭動身體。些微變化改變支撐點，毛茸茸的頭滑離肩膀撞到劉永才手臂，這才把人吵醒。

對方迷迷糊糊地伸出手，不知道是習慣性或著本能抱住劉永才腰，移動身體更貼近劉永才。找到自己平時習慣姿勢，下巴靠著肩膀，緊緊抱著對方。

 

「不要撒嬌。」劉永才看著對方動作，一臉無奈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制止對方。

輕輕推著對方環在腰上的手，對方依然不肯放手。束縛力量更加用力，死命把頭往頸部那塞。劉永才無奈嘆了一口長氣，平時他不會任由對方這番胡來，或許是因為生病又著是新年，劉永才這回倒是沒努力掙扎，反倒伸出左手往後身去撫摸對方蓬鬆頭髮。

 

「頭髮長了，下次陪你去剪吧…」劉永才話沒說完對方悶住聲音倒是先傳入耳裏。

「對不起，你那麼期待跨年。」

知道劉永才這回特別用心準備行程，自己染上感冒時候內心充滿著愧疚。病情隨著時間一天天好轉，劉永才不放心取消全部行程。看著電視上倒數時間，他內心卻想著如果按照原定行程他們可能已經剛過冷颼颼大道抵達普信閣，裹著厚重外套靜坐在地板上，等待鐘響那一刻。實際上鐘響那刻他沒有那麼多感動，從不遠處傳來劉永才聲音，他才意識到新年到來，不切實際的新年。

 

「身體比較重要，反正還有下個明年，別太在意。」

「嗯。」似乎不太認同劉永才的說法，他敷衍地應了一聲。

 

劉永才皺起好看的眉，知道戀人死腦筋。奮力鬆開緊抱住自己雙手，正坐與他坦承相望。對方失望神情，劉永才覺得有趣。手輕輕撫上他紅潤的臉頰，指尖帶到眼下淚痣。

「大賢呀、明年在一起過吧。」明年、後年、大後年、之後每個明年他們都要一起過。

「嗯。」

 

在沒遇到鄭大賢之前劉永才沒想過會與誰共度餘生。

後然劉永才思考過現在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想法，大概是鄭大賢是他命運中那個人。就像逃脫不開繩結，越是想掙脫卻被紅線纏繞更緊，最後溺死在鄭大賢的溫柔中。

交往四年、交往七年，如今邁入九年，以後持續牽著手走下去。

 

因為他們是彼此命運中那個相伴到老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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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1.01】 BY:靜

 

 

沒有想過我新年第一發是賢才文。

可能是最近看直播都沒看到B.A.P卻看到秘密，所以有點感傷吧。

不知道孩子們好不好，我真的很想你們。 T 口 T

 

 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