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 / 燦都
[ 朴燦烈 x 都暻秀]
【他和牠】
此文非現實向 . IF背景 .
特別備註 * 朴燦烈視角。
十一月首爾飄著細雨，出了地鐵站頭微仰看著天，灰濛濛地落著細雨。
不情願彈彈手指，明沒有任和東西沾黏卻幻覺得手骯髒要命，指腹微微泛起了紅才罷手，手扶梯不斷湧入人潮，退到邊角往手提包左翻西找，果然有人替他放了一把不佔位子的黑色摺疊傘。撐開傘面，方便攜帶型遮蔽不了多少，一米八四的男子撐著小面積傘，結局就是褲管濕透，手臂染了像花般的花紋。
距離家還有一個馬路轉進小巷子，四個轉彎就到了不遠，逐漸加大雨勢讓腳步變得更加急躁。加速，加快腳步，邁開長腿，把公事包緊抱在胸口，看準人潮中的縫隙，穿越。
走過了馬路，轉進了巷子，腳步太過急促踢翻了一旁的垃圾桶，垃圾隨著倒出了一些。
雨天發生了這種事，真倒楣。
蹲下身子，把傘桿夾在脖子與右肩中間固定，空出來多餘的手把倒地的垃圾桶扶正。
意外一隻黑貓從垃圾桶爬出來，甩甩濕潤的毛髮，一雙大眼盯著自己。
一眼就看出這隻貓感覺來不健康，但他擴大的瞳孔和嘴邊傳來微弱的叫聲，說明他回探的眼神帶著不滿與高傲。
探尋垃圾狩獵獵物，靠著自己抓牙在這世上生存，是一隻心高氣傲的野貓。
不小心被人打擾了覓食過程，張牙舞爪盯著人類。
是眼神嗎？吸引了人。
把雨傘輕輕放在原地，伸出手一手把黑貓抱入胸口，不在乎剛才小心翼翼保護公事包被毛髮弄濕不怕細雨淋在皮革上。
順順黑貓的毛髮，把啃咬當作撒嬌，轉過了四個轉角，回到在公寓四樓的二十坪大的套房。
衣櫃拿出休閒衣服，把西裝丟入洗衣籃，帶著黑貓進入浴室。
讓貓碰水大概會讓他豎起毛全身警備，不過貓的力氣與人的力氣無法相比。
掙脫、束縛、掙脫、束縛；重複好幾次直到黑貓無力反抗心死待在他懷裡，擠了兩坨洗髮乳，哼著自創旋律玩弄泡沫，抹在黑貓身上，把全身都洗的十分乾淨。
貓似乎怕吹風機的噪音，拿著靠近，他又再次發出戒備聲音。
裂齒大笑，抓住他的前腳拖過來，盤腿放在浴巾上，熱風吹著他的毛髮。
又像一場世界大戰般戰鬥，不過正義終究必勝，戰爭還是贏了。
黑貓無力任由人玩弄牠的肉球。
混著廉價的洗髮乳，身上仔細聞淡淡聞得到牠本身傳來白檀味道。
明明是垃圾中野貓卻有著典雅般味道，深深著迷。
舒服的味道讓心情放鬆，閉上眼又睜開眼，想到貓還沒進食。
打開筆電，搜尋關鍵字貓食物。
研究一下子，用家剩餘食材作了魚泥，端到貓面前，心動的模樣卻沒靠近碗盤。
貓看著碗又看過來，頭腦轉一轉，人的味道讓牠警戒著，故意回到房間佯裝關上門，留下一條細縫觀察。
果真如此，牠迅速地把碗中魚泥吃完，高傲的貓。
開心衝出門外把貓抱在懷裡，牙咬住了手臂肉，疼痛卻感到喜悅。
再次強迫高傲的貓作了一件不願意事，陪在人類旁邊睡覺，窩在棉被裡露出頭和手，手摸摸在晃動尾巴，一種安心，這個家多了一個生物。
一週過去，持續施予食物與睡床，牠依然維持高傲的姿態。
招招手不回應，但牠會乖乖待在落地窗看著天空，在那個沒有鎖的窗前，晃著尾巴慵懶望著空。
一個禮拜後，那個人打了電話過來說了晚上會來一趟。
養了一個禮拜，對貓多了很多了解，買了很多玩具、買了糧食、買了鈴鐺項圈。
雖然牠沒承認我是牠的主人，不願意帶上項圈。名字還是先起了『D.O』。
夜晚在期待中來臨特別快速，電鈴響起，推開門，親愛愛人便出現在眼前。
「晚安燦烈。」他這樣說。
「晚安暻秀，好久不見。」我這樣回。
他進來就注意到窗前那隻貓，他走過去，貓與他對上視線。
兩個生物散發同樣氣質，高傲冷豔。
或許這就是我收留D.O的最初原因吧，跟家貓不同帶著野性高傲的眼神看著他。
依然給貓吃魚泥跟飼料，我們坐在餐桌前吃飯，談著公司最新合作方案，笑著談論同事，順便談了貓。
「上禮拜撿到。」
「是嗎。」
「看過獸醫了嗎？帶他去看一次比較好。」
「恩、前天看過，發現他時候身體瘦弱，看過全身無病。」
他問了名字，我便說了，順便說他目前還不算他家的貓。
聽見名字時，他皺下了眉頭，轉轉手中的玻璃杯，拿起抿著杯緣不語。
離開了自己原本待的位子，慢慢靠近他，身高落差他仰著頭才能對視。
移開他嘴唇上玻璃杯，之後我們接吻了，深吻、交纏，管不了貓叫聲在他們身後響起。
餘溫退去，他第一個反應就是從衣櫥內拿出他衣服走進出浴室。
我呆坐在沙發上，望著落地窗外那綿綿細雨，單穿著打底褲坐在沙發上，冷風從窗灌了進來，耳邊聽見浴室方向傳來水聲，頓時覺得自己彷彿就是個偷情對象，落魄待著小屋等著對方到來。
他推開浴室的門，濕潤的黑髮乖巧貼在前額與鬢角前，快速從房間拿出吹風機，拉著他的手讓他坐在沙發前，起動電源，細心撥弄頭髮吹乾一束束黑髮。
伴隨著吹風機吵雜聲音，他突然開了口。
「下次見面，下下週。」簡短句子，默契讓我一下子就懂你的意思。
「又來？要回老家相親？」
「這次真的推不了。」
「是嗎。」
我們親了一口後，你走了。
或許你一開始就沒打算要留下。
回頭注意到貓時，喊著牠的名字也不會聽見喵的聲音，牠已不在了。
看來今天牠終於受不了平淡無味家貓生活，離開了。
連最後一個像家人的貓生物也離開了，跟都暻秀同時一起離開。
果然都是心高氣傲生物。到底是D.O像都暻秀，還是都暻秀像貓呢。
男人不可以輕意流淚，但這孤單的夜晚裡還是流下了淚水。
又去相親，其實你想過正常人的生活吧。
又過了兩個週，相親結束了，都暻秀又回到了這裡。
他扯著領帶鬆開，把外套批在沙發背上，看像窗那。
他問，貓呢？
我回他，走了，小巷子那我找過，卻找不到。
他接著又說：本來就是野貓，或許餓了後就會回來了。
我苦笑著，回答話卻更加的苦澀。
跟你一樣嗎？如果真的跟你一樣最後還是會離開，不如就不要回來了。
時間向停止了，你抓著剛放下來的外套，抓著玄關前傘又出去了。
當時我真的覺得他就跟D.O一樣要走了，再下雨天這種感覺特別寂寞的夜晚。
過了五個小時後，收到一隻全身泥巴的黑貓和一個全身濕透的男子。
都暻秀抱著D.O出現了，滿臉疲倦的模樣。
「不會在消失了，我跟牠。」
帶著貓走進了浴室，留下奇怪的感動在這個客廳。
帶著水珠出來，他抱著牠坐在沙發前的地板上，催促著吹風機。
一說便自動拿出吹風機像往常那樣動作，處理過後，他們一起來到了臥室。
他喚著我的名字，我們一起躺在床上，窩在我的懷中他說。
「相親我不能推掉，但我可以發誓我、離的多遠、我一定會回來這裡，因為我想永遠跟你在一起。」
從來不說出感性話的人，說出口臉漲紅不得了。
緊緊抱緊他，讓他感覺自己回應，那個又是綿綿細雨日子睡得很安穩。
隔日早上醒來，他不見了，出了房門，看見了他與牠在一起。
他的手多了一個戒指，牠的多了皮製項圈。
聽見聲響同時一起看過來，對著這個方向露出美麗模樣。
「我煮好了，放在餐桌上。」他這樣說。
慢慢移動腳步走到餐桌前，一份熱騰騰早餐和一枚戒指。
大腦轉一圈，又懂了這枚戒指意思，對著他大喊。
「說好的下跪求婚，重來！」
他吐著舌頭佯裝沒有聽到，繼續撫摸貓的毛髮。
自己帶上戒指感覺十分奇怪，內心已經知道這個男人最大讓步，勉為其難接受。
「暻秀，我愛你。」自然而然說出口。
「恩，我知道。」
那天早晨陽光非常燦爛看不出來前日細雨，陽光透起灑在他與牠身上。
這個家第一次有了溫暖。
【2014.11.23】
ONLY 後記短篇。
這篇為什麼打出來，只是在場次跟人聊到都暻秀像隻貓，超高傲那種。
燦烈………就是少女、真的就是個少女。
就打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短篇，之後會補其他人視角，如果有空的話。
超感動沒出本還是有人認出我，有打個招呼，但我看起來很冷漠。
對不起Q口Q 都是在內心燃燒，請打開我開關然後我就會爆走。
很久沒寫第一人稱視角的文章，請多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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